7月20日下午,年度中国室内设计影响力人物提名“诺贝尔瓷抛砖”巡讲第六站在武汉圆满举办,提名设计师沈雷先生做了题为“设计∣如一次友好的聊天”的精彩演讲。小编精心整理了演讲实录,以飨未能亲至现场的朋友们。
沈雷:设计∣如一次友好的聊天
我的题目叫“设计∣如一次友好的聊天”,因为我觉得我没办法教会你设计,我分享的是我如何看待设计和旅行的。
关于设计
关于设计,我要讲一个我做了快三年的案例,是关于一个村落的改造。
往马岭,经富春桐庐,从字面上看浦江也都是有文人气的。前几日看《台北故宫》讲南北宋之山水画之差异,甚至北人南迁之后画风的改変。而马岭角村时经数百年,平地起高楼,山崖绝壁,深山沟壑,是很似溪山行旅中的古树村落的。
设计施工已近年半,或许面对遗存的态度,做可逆的设计,让后人看得见脉络。如古陶修复般的,拼接粘合后的残缺部位,需补缺复原。补缺的原则是宁缺毋滥,修复的原则采用石膏,使补缺处与原器有明显的区别,或设计师也就可以自在些。“观古名画,必勾其丘壑轮廓,而于设色皴法,不甚留意。当游山中,途中车轮之迅,并以勾古画法为之,写其实景。因悟有古人之法,以写实而得实中之虚;否则,实而又实,非滞碍阻隔不可。”(黄宾虹)
记忆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:你不会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,但是你却可以清晰地回忆起童年的瞬间。在记忆中这些瞬间缓慢地流逝,也许正因为这些体验都是第一次发生,使得印象更为栩栩如生。然而接下来不断的体验,一直到成人时代都是对过去的重复,因此也就逐渐变得无足轻重。
小时生活的院落,父亲的父亲的小客栈,如果按照建筑的数据,江东的房子,占地半亩,东南城角,上有平房三间,二层楼三上三下,一厨房,一小院。记得父亲说起名为“鸿利旅馆”,对联是“财源茂盛达三江”等等。经营的时光约莫也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至公私合营之时,奶奶也依靠着民宿的营生养育了七个父辈的子女。仍记得那时是以陶器为主题的,或因为祖辈来自宜兴,院中有大小不等的缸,及可以医治中耳炎的猫耳朵草,假山……直到我记事仍是父亲让我罚站时可以发呆凝望的景物,不同的降色,有沁出紫色,有沁出蓝色。在雨天的时候,奶奶会将反罩着的缸盖打开接上天水,用来炊食、泡茶。五六岁时的记忆了,也就和故乡的味道连接在一起。
又想起前几天某杂志做的中国十大民宿评选,米兰的朋友转载,副标题为“中国知道什么是民宿吗?”也就开始思考当下,思考设计师需要思考的问题。
或可以定义如此,设计师设计的用来经营的空间就在某种意义上就不能称之为“民宿”,也就是形成实质意义上的设计师的甲乙方关系的都应该归属于“酒店”的范畴。所以酒店与民宿的一线之遥也就在于温度了,而温度在于归属,也就包括业主经营态度,是否需要身份证与信用卡等等。
所以也就想起游山西村来,背诗,“农家腊酒浑,丰年留客足鸡豚。山重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箫鼓追随春社近,衣冠简朴古风存。从今若许闲乘月,柱杖无时夜叩门。”所以野马岭或是可以称为民宿的,因为是古风的当下,没有甲乙方的乌托邦了。
从童年一路过来,就可以发现记忆永远是堆积起来的,层层叠叠,HiroshiSugimoto,其实,放眼眺望,佳景处处,令人目不暇给,花色鸟音如何评定优劣呢?只得于狭窄的垣内,尽量设法,使能体会四季变化,种植春天的花木啦,秋天的野草等,好让那些无人倾耳的草虫有所栖息之处,也好叫知音的人儿欣赏欣赏。
有些梦境、画面会重复,且循环,白天按顺序经过。昨夜,在铁皮屋顶的一夜,烟熏色的火山岩配黑灰带有水渍的金属。问:春天都来了,城市上空不长些蒿草吗?师傅说:以前瓦之间用泥灰防水,现在改水泥了,草也就不能生长了,然后像钟楼上吐水怪兽,远望城市,失了伪装且没有霾,配着晚钟的声音,看得很淸楚。
如果想象可以诗情般的没有边际,那么顽劣之心又起。在宁静的朱丽叶故居冥想,或把博物馆变为火锅店也是功能与历史的跳脱?试想,间间展室的金属盔甲有如九宫,当然花椒、辣椒、汤底的味道是不能飘散的,有大不敬,然而老汤的滋味或来自罗马,千百顾客又如历次翻新,而斯卡帕的功劳如同发现了旧砖瓦的新生?自己的思想、自己的符号,形成自己的语言,所有的东西都和过去的有着明显的区别。他追求与众不同,避免任何琐碎,任何不加评论、不情愿地依赖传统。空间本就是矛盾体,可以承载任何冲突,书卷气与江湖气的复加,场所带来的控制力,冥想变得遥不可及,脑中仍嗅到气场带来的麻辣香气……
字,组成句子,句子,化作诗,诗,造出境。点、线、面,设计亦是如此,只是换一种方式构建一个不真实的真实空间,在那里,可以对话,与人、与自然、或与自己。
最近这些日子,总是想要远行,去非日常的地方,见不认识的人们,试不熟悉的生活,就好似一次次的出走,从日常里,如同“一次友好的聊天”,与自己。世间有多少风景,有多少种人,也就相应的存在多少可能。万物皆有灵,人自然也是。每一个人,都是相异的独立个体,那么每一次的相遇,或远或近,都似一次可能的窥探与尝试,如西游一般,用笔勾一匹白马,点一处异域,主角是每个王国的国王,配角也是,如何自由怎样执着,都是可能的对话方式或语言,生活的可能。
设计,就似那摘取片段的手,摘一片可能,放在安全的距离范围内,可以走近甚至走进,也可以远远地望着,或者转身离开。而这一片可能,声音,语言亦是声音,可听懂/见的与听不懂/见的,人与人,人与万物,皆是吧。世间,应不存在听不懂/见的声音。听力,也许与灵魂有关,灵魂伏匿时,听力或也会变得迟钝或者懒惰起来。寂静与寂静的窃语,如阳光与山峦的微笑,如空气与山泉的轻抚,都存在,在文字中,在笔墨中。
诗之所以是诗,画之所以是画,因为生活本就是诗本就是画,如诗似画,不过都是生活的片段。设计,是在烦扰的日常中,拨开一处空间,存入一个片段,然后,唤醒昏睡的灵魂,去聆听,去靠近。灵魂之所就是幻镜或幻境,一面湖水、一片树林,在山风吹拂时漾溢,再条件反射般的波及出去。长乐未央、天地相方、秦砖汉瓦、帘青山房、如文字垒积一般,显影,然后用CAD的方式表述。
关于旅行
旅行是最可以让人休息的,我经常觉得设计师太辛苦,也太北京哪个地方能治好白癜风白癜风哪个医院治疗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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