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你的人生遭遇重大的失败或者挫折,甚至是遇到灾难,当你彷徨无助,苦恼迷茫,痛苦不堪的时候,世界于你,是什么样子?
“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”。
这就是五年前的11月的一天,当我走在前往李老师的家里,世界在我心里在我眼前的样子。
那天的世界确实也是灰色,北京已经进入早冬,刚刚下过去的一场雨的湿气还没散去,又碰上一个阴沉的天气,再加上即将降临的夜色,穿行在北京的钢筋水泥里,我的心中除了压抑,还是压抑,只觉得这种压抑和郁闷,快要把自己的心肺都穿破,在这片灰色的天空下,在自己情绪的乌云里,喘不过气,提不起气,看不到什么希望。
刚刚过去的这个十月,我丢掉了一份不过两个月的在上海的某知名国际学校的工作,是学校先提出跟我解约的,原因,是自己入职以后的让对方失望的讲台上的表现。
我得了中耳炎,耳朵里一直在流脓,去医院检查,被告知鼓膜穿孔,需要做个鼓膜修复手术,手术不大,但是连住院手术加恢复,也要需要一周的时间。
因为社保在北京,我请假从上海跑回北京做这个手术,妈要给艳萍做饭,艳萍要照顾一岁的皮皮,所以没人陪我,我自己背着东西,在一个清冷的早晨,顶着已经出现很久的头疼,医院办了住院手续。上午已经躺在了病床上,下午去做术前检查时却发现耳内再次感染,被主刀医生告知需要停止手术,等待感染过去后才能手术,并立即办理出院手术。
然后,也就是在那天的下午,我接到了上海学校解除合同的邮件。
我又回到了北京,这时早已经过了汉语教学各种机构或者单位招聘的时间,朋友帮我介绍了一个在北京某高校做兼职教师的工作,可是从家里过去,单程就要近两个小时,而且课时费少得可怜。
我不想做,觉得钱太少而路太远,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做。
两个月前,坚决的要离开一家人,离开母亲和老婆孩子,去上海做这个工作的人,是我;两个月后被学校辞退的,也是我。
房贷要还,皮皮要养,难不成我还待在家里,直到找到称心的工作才做?
母亲觉得我“不靠谱”,艳萍觉得我不坚强,皮皮什么都不懂,我连个说话的亲人都没有。
两个月前,我还是那个微博上的“网红”汉语教师,一个在商务印书馆出版了新书的“北语刘志刚”,一个在台前人后都光鲜亮丽的帅哥;两个月后,我却是这个境地,这个鬼样子?
这或许就是我人生中的至暗时刻吧?
从地铁上下来,又打了一辆三轮车,小小的“车厢”里坐着半蜷曲的我,向着李老师的家里颠簸着驶去。
李老师彼时是北京一所国际学校的老师,半年前,我的新书《麻辣汉语》发布会在五道口举行,她来参加,全程听得特别认真,我们就此认识。因为刚刚进入国际学校这个全新的领域工作,在那之后遇到问题,我总是第一个想到她,而她从心底流淌的善良和善意,她对我的欣赏和帮助,也自从我们相识起,也源源不断地向我展现出来。
我从上海回来的消息没告诉几个人,我为什么回来的原因,更是彼时我心里的秘密和难以释怀的耻辱,不肯让人知。而唯独告诉了李老师。
李老师说我有空的时候,可以去她家里坐坐,跟她说说话,然后把家里的地址发给我。
敲开门,正是那张熟悉的李老师的面孔,跟在她后面的,是她的爱人石老师,笑眯眯的看着我,招呼我快坐。
李老师的家不大,很朴素,简直像没有装修的样子,因为都已经吃过了晚饭,我们仨就面对面坐在客厅的一张书桌上,守着一杯开水,说话。
李老师跟我说她在微博上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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